Wednesday, November 25, 2009

月下。平衡。


我在吵雜的港鐵車廂裡,手緊握著電話,跟你幽幽地,訴說著近來想到的事。

究竟應該將那個他的電話號碼,從此刪掉嗎?但以我的記性,我知道,一經刪除,我將失去那個號碼,永遠失去與他聯絡的方法。我猶豫著,是否代表了不捨?

你耐心地聽,跟我說,即使當日如何刻骨銘心,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。將來那個人,不再出現在你的生命軌道中,又有何稀奇?我說,未試過去到,與那人不相往來的地步,他是第一個。你欲言又止,本想說因為最愛他,所以也最恨他吧。不是的,我一想到他的差勁,就不想與那人為伍了。

我們都曾以為,永恒地會記著那個人的門牌、他的電話號碼、他的生日,他的一切細碎。我曾經那麼自信地,以為可以在腦內,記下一切。但原來不能的。時日倍增,記憶漸失,最終我們也許,連那張臉是怎樣的,都想不起來。那與涼薄無關,只是人之常情。

你來看我,帶著笑意。在月下,我倆說著無邊際的話。我幾乎可以肯定,我們是同道人,思路未必一致,但概念相同。你認為相關的,那些待人接物的重點,也是我所認同的。我問,都那麼晚了,你還不回去?你笑笑,也沒答上什麼。

......親愛的,別忘了,你口中所說的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