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早上,與兩年沒見的朋友仔吃了個早餐。地點當然又是為了遷就我,而選址尖東。朋友仔別來無恙,穿黑西裝白恤衫,加一條黑領帶,形象鮮明一如去送殯。當然我也不弱(今天我穿得好正常),黑外套黑三個骨褲子,加一件黑白橫間低胸背心(只有沒身材的人,才敢穿低胸背心的,因為根本沒光可走)。很好,我倆像「MIB」。
吾友日間在某大型公司裡任職會計師,晚間在尖沙咀某間酒吧打點一切(雖說是老闆,但與打雜又有什麼不同呢?)。照理,他可與「專業人士」這個稱呼掛勾,而且官仔骨骨,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態度(我總對這種人,存有無限的好感),兼且最重要的,是有風度懂禮貌。實情我發覺好些男士,都不太知道「風度」為何物。拉一下椅子;推一下門;怕你受涼,把外套脫下來給你保暖,這些,都是顯示風度的一種。重要的,是無論對方是否美女。假如你只為美女而做這些動作,我會覺得你是一個仆街。
我猜這種男人很渴市吧?應該是的。但不知怎搞,朋友仔在我跟前,有時的動態舉止比我更無聊。大抵我有能力,讓正常的人,都變得與我一樣低能。吃過早餐,我問他往哪個方向走?他又來了,「吓?哩度邊度唻架?……我應該去邊呀?我係邊個呀?!……」(絕對是「龍的心」的現實版本。他,很入戲。)我看著他,狂笑起來。
謝朋友仔來跟我吃早餐。兩年沒見,今天再遇,感覺依然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