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那張窄且亂的桌子。沒有任何抽屜,是一張啡色的實木桌子,個人非常喜歡,清簡而實用。每天回到房間,我把一切都抖出來,放到桌子上,讓本來己不像話的桌面,更添凌亂。但你別理我,總之要找什麼,我總能準確地,在桌子上找出來,即使是一個萬字夾。
放得最多的,也疊得最像廢紙的,是資料。其次是書。近來重看「北島」先生的詩。以前總覺得那是深奧難明的,全是關於子彈與民主,一片抽像的血肉模糊,今天再看,彷彿又明白多點。那該是,最深的鄉愁吧。比起「鄭單衣」,更具實體價值。
昨晚朋友送我一本「九把刀」的打噴嚏,前陣子托台灣朋友在找一本九把刀叫影子的書,沒有,斷貨。於是吾友送我這本打噴嚏,他說,九把刀是個熱血的作者。
又,抄下李欣倫(曾經喜歡過一段日子的女作家)的這段,送給你們:
「……我學習閱讀自己的不完美,與缺陷達成和解。唯有如此,才能真正地接受身體,明白所謂的不完美也是特殊的美,或許,美本來就包含著不完美,兩者只是流動的分類光譜,一組相對的概念,沒有涉及價值判斷,就像健康與病弱只是相異地存,在不應附加過多的道德批判。」(摘自「有病」)
但願,我們都坦然接受自己的不完美,從中而成全個性中的完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