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下午,我的朋友,那位自稱火車頭Thomas的西先生,來了我的家。原因:右手弄傷了,屢醫不果,於是來我家,找我媽醫治。嗯,吾母是個中醫師來的。
西先生到來時,我媽問他,怎啦結婚未呀?
我搶答:佢就想!
西(無奈):唉,我都想。
我媽又問,那麼,有女朋友未呢?
我:佢家下係同性戀呀!
西(同一時間):女朋友,有大把呀!
我媽覺得我們好無聊,開始準備她的器具(刑具)。我以前有段時間常頭疼,那時我媽就幫我以針炙來醫治。長長的針,刺在頭皮上,而且一刺就幾針啊!我比岳飛更勁吧。
記得很久以前,西先生也曾來過我家醫治。雖然他牛高馬大,但其實好怕打針,那時候我常趁我媽走開,就嚇唬他,不停地拿沾了火酒的棉花,搽在他的患處,又說,快針炙了快針炙了。相信害怕打針的人,都試過那種感覺,即是消毒的棉花離開你的手臂,但那針頭又未刺上來時,那段等候的時間,像十個世紀般難熬。
本性難移的我,昨天又不停地玩著這個遊戲。好好笑呢,西先生被我嚇得魂不附體。我知道,如果我媽不在,他會打死我的。
時間到了。我媽手起手落地幫西先生治理,而西先生呢,不停以其馬嘯的叫聲,來控訴其痛楚指數。我呢,則在一旁冷笑,還不停落井下石,「拮佢大力d啦,佢d皮厚呀,無感覺架!」其實,西先生與我又不是仇人,何解我要如此待他呢?他好慘。
圖中那隻飽經風霜的手,就是中醫師,我媽的手了。這種治療法,是用一條燃著的東西去薰那支針,據聞,該是很痛的。因為西先生不停地慘叫,十分無用。
整個過程,耗了接近半小時鐘。針炙/推拿/用那條東西薰呀薰的。治療完畢後,西先生覺得馬上見效了,手臂靈活不少。我媽見狀,就說,你以後要治病,直接打電話給我吧,她好忙的(說時指著我)。果然,知女莫若母,雖然大家都不知道,我究竟天天在忙著什麼。又補一句:「你唔好夜晚七點上唻呀,我要睇電視架,你八點後就OK。」看來,我媽絕對有自己的生活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