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April 01, 2009

那碗苦澀的糖水。

我說,人愈大,原來拿來悲秋的時間會愈短。

Emily說,不是那樣的。只是因為年紀愈大,我們愈懂得控制/處理自己的情緒。

我們反覆地談著電影與生活,將劇情套進生活,在光影裡投放想像,在黑暗處流著自己的淚。我聽她細訴著屬於自己的故事,比大螢幕中的更曲折。我也說自己的,像個敍述者般,平白無奇地訴說著。我補充說,沒什麼,只是突然感到好低落。也許快月事來潮了吧。

我說,人生充滿無奈。

Emily說,只是我們能控制的事情,一點也不多。

對於承擔,大家都有了嶄新的體會。或者我們看來敢於承擔一切的勇者,最終原來是個懦弱的人;而一直以為會逃避困境的我們,最後竟然留下來,收拾殘局。然後,我們明白到,好些鏡花水月,只宜觀賞。回歸現實,只能什麼都靠自己。

知道什麼叫把自己照顧妥當嗎?不是日常的起居飲食,那些生理上的需要,誰不懂?我說的,是心靈的照料。


飯後,去吃甜點。說了很久,要一塊吃榴槤,終能如願。然後,emily死都要送我回家,可能怕我在電車上跳軌。她一直說,你是正能量大師哦,快點開心過來可以嗎?

被人護送回家的感覺真好,我極喜歡臨別的擁抱。
謝謝你,親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