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到第五天,我打了一通電話給古先生。態度不好,語氣有點咄咄逼人,而且總是話裡有話,單單打打的味道很濃。古先生在電話的另一旁,唯唯諾諾,保持著中庸的姿態,對我有意無意的火藥味,不置可否。
我問,你有話跟我說嗎?(語帶晦氣)
他:有呀。
我:咩呢?
他:嗯,你今天忙嗎?(想將伊拉克的戰爭氣氛化解)
我:只係想講哩d?(我又怎會容許給他喘息的機會呢?)
他:今天你吃了什麼做午餐呢?
我:!!!(爆炸中,更加火上加油)
語氣不好的我,跟他談了一會兒(也不算談啦,整個電話我都像用控訴他的語氣來進行)。掛線後,忽然良心發現的我,想到:
1)幹嘛他要受我的脾氣呢?
2)我是誰呀?有權利這樣做嗎?
3)我看來很沒禮貌。
幾個小時後,我致電他,好像跟他道了歉,說自己不應那樣的,而且我直接跟他說,你無需要忍受我的無禮態度。他好像說,不用道歉呀,應該的。(應該忍受我的無禮?!)(為什麼我全都加了「好像」呢?因為細節我都忘了,但卻記住了那刻的感覺………)
不過第五天過後,我們之間好像多了一點東西。並不是諒解或包容那種高層次的東西,而是一種很subtle的感覺。像雨過天晴,那種被和煦陽光灑下來的感覺。
什麼都需要用心經營,以愛灌溉。建立從來不是易事。不過我知道自己,有時會為人與人之間的情與誼傷腦筋,以及低落。當然是重要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