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稱火車頭Thomas的西先生,每天早上起床後的第一件事,不是去洗臉刷牙,而是馬上致電我。十年如一日。何解呢?我也不清楚,假如我知道底蘊,就一早可以杜絕他那樣做了。
在電話裡談什麼呢?其實也就是無無聊聊的過過日辰。西先生知我是北方人,整天致電來,說著刻意捲舌的國語,扮北佬。「請問黎小姐在哪?」(請幻想那種捲舌的國語)「吓?搵邊個話?」(有時候我也聽得一頭霧水)「那個羊肉串多少錢一根?」(還是說著舌頭也捲到痙攣的國語)「小姐,天安門怎麼走啊?可以搭飛機去嗎?」(大多的時候,西先生都是趁我一點準備也沒有時,忽然爆一句國語出來的)我常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言語,弄得笑起來。
有時西先生又會告訴我一些日常的生活。譬如說,最近養了小寵物,我問是什麼來的呀,他說是頭小螞蟻(!)。因為近來工作繁重,根本無暇與朋友們會面,他說工作已令他眾叛親離了,只有小螞蟻跟他作伴。我說不怕啦,你還有小螞蟻陪呀。他又說,今早起床時,發現自己壓死了那隻螞蟻。真的好無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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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燕小姐跟我說,V小姐在她面前,是非常正經的,一點反常的態度也沒有。甚至可以說,是個悶人。
Ca小姐也常常跟我說,她在別的朋友面前,是很正常的。
喂,你們如此說,即係點?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