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January 14, 2010

一些小事。


開始全神貫注地看「1Q84」,投放好些時間進去,目的只想快點看完。剛看畢上冊,以日子計算,用了三天,非常長的時間。在等古生生的零丁時間裡,才十來分鐘吧,也爭取時間埋頭閱讀。他到達後,問,書好看嗎?嗯,非常好。我答。

記得他曾說過,看過村上的書,讓他悶得發慌。我甚少聽到有人用這樣的評語,去總結村上的傑作。我說,我們在某些層面上,思想的確接近,不過日常細節上,卻有著天壤之別。你愛做的,我全不懂;我喜歡的,你也不甚感興趣。故此,我們適合成為朋友,長久的那種。我指,願意交換想法的那種伙伴,而非激情燃燒後變成灰燼的情侶。

他說,會看顧著我。「看顧」,顧名思義,是看護及照顧。這當中,該有著恒存的物質存在。我常在這個詞語中,感到「愛」。一種帶點憐惜,偶然發覺拖欠了別人的感覺。於是,被「看顧」永遠不同於被「照顧」。照顧,顯得次一點,沒那麼用心似的。

我常想多,在字眼上。這種無意義的斟著,有時會耗我好些時間。我光坐在黑暗裡發呆,想著字與字的關連。偶爾,也想人與人間的關連。近來聽到最為感動的一句話,是「我牽掛你,遠比你想像的多」。是電影是書本抑或在現實裡都好,總之,這話帶點魔力。我還是有點單純,願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。

心情沒有所謂的好,或不好。平平穩穩地伸向前。我昨天晚上,坐在幾年沒去的小餐廳。巧合地,是被侍應生領去舊時的坐過的同一座位。實在沒法具體形容當時的心情,然後,古先生來了,坐到我的對面。我該有一時半刻,看來有點不自然,就那麼的一點點。不過,他還是感覺到吧。古先生常說,我的喜怒一直懸在臉上,幾乎什麼都不用猜,看著我的臉,就什麼都知道了。

在「合和中心」對面,有間「太平洋咖啡店」的。它門口的右面,放著一張皮座椅,以及一張圓形的小茶几。大抵是個形同虛設的擺設吧,因為那裡狹窄得只容小矮人才能進去,正常的顧客,是不會想過坐在那裡的。而我,則每次經過,都會想,有一天,當我受了打擊,我將會坐在那裡發呆。我將那裡,命名為「孤獨座椅」。嗯,既寂寞又孤獨的一個小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