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,我真的驚動了大家。上週五,吾友鄭先生傳我短訊,說跟我吃早餐好不好(但上週六,我已約了商業巨人),我說好呀,不如這週六吧。明顯地,我也是個商業巨人囉,竟然要朋友一週前預約我。
鄭先生家住筲箕灣(!),要他七點半來到尖東跟我吃餐,是非常不人道的。但鄭先生那天誇下海口,說,「為了你,我倒塔咁早又何妨?」這証明了什麼呢?1)他非常地口花;2)我的懨悶,席捲了全城。
今早鄭先生準時七點半出現在我公司樓下,睡眼惺忪的樣子,連鬍子也沒刮。我第一眼以為,他昨天在噴水池紥營露宿了。
(又)去了「Crema」(大會指定地點?)未足八點,你們猜我倆的話題,是什麼?竟然,是關於嫖妓的種種(!)。鄭先生前幾年玩得好厲害,是色途老馬了(還是馬伕呢?),我一直想寫個故事,關於妓女與嫖客的,今天見面,不忘向他問心得(?!)。我的個性向來直接,問就問,不會扭抳,他大概也知道我的為人,是沒什麼讓我感到尷尬的。
「她們幫你沖涼的嗎?」
「對呀,有經驗的小姐,會在幫你沖涼時,看看你有沒有異樣。」
「例如性器官爛晒那種?」
「當然啦,她們都要保護自己呀。」
「哦哦哦。」
「幫你口交時,你興奮嗎?」
「那要看看小姐的技巧囉。」
一問一答的,我覺得像在採訪。但其實我想問句,今趟鄭先生來的目的,是為了被我採訪嗎?他顯得好無奈。採訪去到尾聲,他問我近來怎啦,我笑吟吟地說,沒什麼呀。其實我們都該知道,生活總是有起有跌的。謝你千里的探訪,看似無意的安慰。與你相識那麼久,我在你的心裡,看來還是有著一丁點位置的,即使你整天罵我低能及煩(好慘囉我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