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未來的工作夥伴吃了頓早飯。未足十二點,我們已坐在餐廳裡。胃口欠佳的我,為了保持禮貌,就坐在那裡,把整份午餐幹掉。由湯,到主餐,再來一客甜品,天知道,我的早餐,在十點時才吃呢。
我是非常介意自己把食物剩下來的,尤其在不太熟悉的人面前。於是努力地吃,間中聽他們談話,輕鬆而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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飯後,與多年沒見的友人喝了杯咖啡。吾友於我,亦師亦友。我對他滿懷尊敬也崇拜,沒遇見一段日子,今天約得有點偶然。我說,那麼久沒見,怎麼你樣子變了?變得比以前更具魅力,就像劉松仁先生那種。他細細端詳我,吐了一句,說我的樣子,看上去很累。
談了很多。關於工作,關於想法,關於人生的種種。我記得上次跟他坐在咖啡店,談的,是寫作(!)。多麼的扮嘢呢,我。其實,我只是個無無聊聊的人,與我隨便談就好,刻意要扯到深奧的話題,我在那刻,總會覺得自己已靈魂出竅。
咖啡喝到一半,我說好想吃雪糕。心情不好的人,是大晒的嗎?是的。於是他與我到處找,為的只是尋一間,可以在下午時份,悠閒地坐在那裡吃杯雪糕的小店。他幾乎看到像樣的店,都進去問,是否有雪糕吃呢?我站在店外,看到他的背影,有點感動。你是幸福的,我跟自己說。
坐在潮流夾雜古舊裝潢(?!)的新式餐廳裡,看到這客甜品時,我大聲說,「這是你獎我的,所以我今天好高興呢」。朋友在笑。我說,在某種情況下,我愛跟人平排而坐,我愛那種親密的感覺,無論男與女都好,我就是愛跟喜歡的人,平排而坐。因為這樣坐,我們就能輕聲說話,而無需理會外來那嘈雜的環境。我們可以近距離看到對方臉上的神情,可以談著像耳語的對話,即使那只是家常。我喜歡那種親暱又互信的感覺。謝謝你的雪糕,一切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