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唸文科出身的人,如我,是永遠無法理解關於理科的奧秘的。在這裡工作,天天都在計算,我對著一堆數字,明明這刻有點清醒,知道該用什麼方程式來計算,但不知怎的,下一刻就全忘了。同事一看到我苦惱的樣子,就會自動地說,唉,拿來啦………。
看到好些暑假工來上班,但年青的一代,似乎並不太珍惜機會。動不動就請假,甚至可以無故失蹤。有時我會想,責任感,是與生俱來的,還是要經過後天培養的呢?中五時,第一次做暑假工,我的態度也很散漫………。而且我那份工作,是做財務顧問(!),實際上,職責是周圍騙人開戶口買股票,而從中抽取佣金的小混混。到現在我也搞不懂,為何會聘請我,我的長相是過度忠厚,還是極其古惑呢?那時,公司在灣仔新鴻基中心,除了我,公司還聘了好些中五中六的學生。男的多,女的少,比例是10:3。真的是十個男生,三個女生。(咳咳,十比三,是這樣計嗎?)我與另外的兩個女生,有著明顯的差別,她們很早熟(!),竟然懂化妝。Ok,是我低能現在也不懂化妝,我承認。總之,她們會化一個煙眼回公司,然後跟那個叫大佬的人開會。「大佬」,就是我們那組的管理級人馬。而「大佬」從來沒叫過我去開會囉。
那時還有點baby-fat的我,天天都好快樂,好想上班。於我而言,那裡是個天堂!因為天天上班,都像去了游樂會,狂玩特玩。只在主管巡場時,我們才會假裝cold call,其餘的時間,大家都在閒扯,抽煙(那時還能在辦公室抽煙,相信大家都忘了那些好日子),男男女女的混在一起,說有色笑話,偶爾也會粗言穢語滿天飛。逢週六週日,大家還相約去「的士高」。那段日子,是我人生中的其中一段美好時光,既靡爛又讓人樂不思蜀。
做了接近一個月,在發薪金的前一個晚上,「大佬」逐個叫我們進去談話(照肺)。當然,整整一個月,我一個客戶也沒找到(根本沒去找),我記得大佬問,怎啦,你的工作進展如何,我好像答得頭頭是道,像合約已擬定,下週就去簽了。不知是否我的演技一流,大佬相信了我的話。然後,拿過薪金後的那天,我就再沒上班了。有些朋友(其中有位正是煙眼女),被大佬把薪金扣起了,說一定要簽到合約,才會發放薪金,好慘。………我真的好好運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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題外話:在這裡工作,天天都要對著一堆藥名,除了十世也未見過外,我甚至連讀也不會讀。但問題是,我天天都有需要,去讀這些藥名,叫某些同事去跟進事情。有時只好硬著頭皮,亂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