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馬利奧的小夾夾,其實繼我不停動員身邊朋友/同事加入這個「亡命搜羅」大行動後,已在幾天內得獲全套了。感動的是,身邊的人明知你的低能,也願意去成全你。
上週,朋友又把馬利奧的小夾夾塞給我,還語氣歉疚地說,「我已盡了力啦」。可能吾友怕我會嫌太少(才六個),會即場打他。我回到家,把夾夾全部收在抽屜裡,一包也不想拆閱。就當是個好回憶,是朋友仔為了成全我的低能,而留下來的紀念品。
那天朋友陪我走了一段路,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。我喜歡在如斯的陽光下散步,靜靜的街道,藍藍的天空。我問朋友,如何抵抗憂傷(怎麼我常常問這種問題?),友說,不去想就可以了。我說那麼問題依舊存在呀,朋友只是笑。我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走著聊著,有時大家都沉默起來。我說,你說話呀,我想聽到聲音(!)(其實街上的人聲車聲也很熱鬧囉)。於是朋友為了迎合我,又開始問我一些白痴問題了。
朋友說他不適合養育下一代,因為沒有信心去應付。那是最基本的問題,當你對忠奸善惡也無法辨清時,根本沒能力把正確觀念,灌輸給下一代。他說,這個世界,有好些灰色地帶,何謂好壞呢?我馬上搶答,說自己只有黑白喎,而且界線分明得很。朋友沒好氣,結論是:「咁你適合有下一代囉」。
我問朋友喜歡我什麼呢(頂,我何解常常會問朋友這些問題呢?咁都算,但他們又會答喎!咩事?!)。朋友說我的記性差,像金魚,只有七秒鐘的記憶。我質疑自己連七秒也沒有。我猜朋友喜歡我,是因為我不帶腦袋做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