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隔一天,參加了另一個朋友的白色婚禮。Agnes跟我說,多麼的戲劇性。
那個晚上,喪禮過後,大夥兒去吃晚飯,九點多了,朋友帶我們去臨近的「炳記飯店」。就在殯儀館附近,要走進那些小巷子的。席間大家隨意的聊聊,也說起已逝的人。近來有幾次聚會,提到她時,我都在哭。因為總不相信,能一起相處的光陰,原是那麼的短暫。我一直以為,我與她,還有好些時間互相了解,還有好些時日可以彼此建立。但,原來不是的。
晃眼,她人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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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靈堂上,看到她最後一面。靜靜地躺在棺木裡,給在場的我們瞻仰。我不喜歡幫她上妝的化妝師,像將她的遺容改變了。她的嘴角微揚,像在笑,那明顯是化妝效果吧,也許在嘴巴裡塞了點什麼,又將口紅塗得略誇張。明明她都不想死,為什麼死後還要化那個妝容呢?化妝師認為她快樂,死後還要嘴角含笑嗎?
我一直在哭。死別確然令人傷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