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陣子參加了朋友的白色喪禮,回家後百感交集,腦裡原有千萬的字想寫,可是後來什麼也沒寫,上床,看了一會兒書,關上燈,在被窩裡流了一陣淚,就睡去了。
事隔一天,參加了另一個朋友的白色婚禮。Agnes跟我說,多麼的戲劇性。
那個晚上,喪禮過後,大夥兒去吃晚飯,九點多了,朋友帶我們去臨近的「炳記飯店」。就在殯儀館附近,要走進那些小巷子的。席間大家隨意的聊聊,也說起已逝的人。近來有幾次聚會,提到她時,我都在哭。因為總不相信,能一起相處的光陰,原是那麼的短暫。我一直以為,我與她,還有好些時間互相了解,還有好些時日可以彼此建立。但,原來不是的。
晃眼,她人就走了。
07年聖誕,與她及一班朋友去了北海道旅行。朝夕相處了八天,她愛滑雪,與大夥在山上玩了幾天,我則獨個在日間雲遊,散步/冥想/午睡,然後晚上大夥兒共浸溫泉吃飯去。那時我們還相約,下次去北海道,要去看花海。所有情景都彷如昨天。
在靈堂上,看到她最後一面。靜靜地躺在棺木裡,給在場的我們瞻仰。我不喜歡幫她上妝的化妝師,像將她的遺容改變了。她的嘴角微揚,像在笑,那明顯是化妝效果吧,也許在嘴巴裡塞了點什麼,又將口紅塗得略誇張。明明她都不想死,為什麼死後還要化那個妝容呢?化妝師認為她快樂,死後還要嘴角含笑嗎?
我一直在哭。死別確然令人傷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