舊文一篇。今天再讀,原來,我憂傷的感覺,一點沒有減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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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裡沒人,我失常地啟動了所有電腦,desktop,另加兩本notebook。究竟一個人,因何需要那麼多電腦?我不明所以。
聽「悲情城市」的原聲大碟。那裡有最貼近我心情的旋律。
獨個走到公園小坐,夜深,四野無人。我還穿著白天那件紅衣,單薄地危坐風中,不知時日過。感到好冷,吁出來的氣成了白霧,我不停地抖擻,卻沒有去意,留在那裡守著。多少度了?天邊少了星宿,黯淡無光。
有個騎單車的管理員悄悄趨來,一臉關切地問我可需幫忙,我牽強地微笑後,婉拒答謝。原來我淚痕處處,怪不得令人擔心。
假如,你還有一點點的留戀,那多好。假如。
倘若被敲破的玻璃,散落一地化成零星碎片,誰也力挽無從的話,我是否也該將希冀殲毀,抺掉所有憧憬,回歸現實?這比獨力承擔一切,更艱難。猶然記起她說,這大抵不是兒嬉的事,要從離散中走出來,昂然踏步,該比想像中更為難過。
我不懂分辯,是自己不想讓它終結,抑或難於面對別離。前者假存著一絲祈盼,後者是逃避現實。不捨因為動了情,真切無遺。
那些甜美香溢的巧克力,含在口裡,竟生出無限苦澀。其實一切都那麼淺白,並非難於理解,也沒有流於片面的迷惑。因為小事件擊中了要害,故此,我們告一段落,如此而已。坦白如實地告訴你,如我,這般的一個女子,即使平常如何地克己,也會偶有自視過高。我以為自己可以接受、消化那些睜睜的離情局面,但原來,我根本不能。
我更加無法言明,你的那番話,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難過。良善如你,無從得悉出自你口中的那些詞句,何等令人傷懷。如果你站在我處設想,會否明察我的難受?
如前所寫,我還在天天禱告,但沒祈求天父眷顧我的一切。我只想你快樂,記著我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