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最後一篇關於「西安之旅」的文字。有時候我覺得寫遊記,只為了滿足自己,因為未能同行的人,根本無法感受當事人的歡愉。說實在,我也很怕看別人的遊記,大多的時候,都是感到很悶,覺得當時人在自瀆/自慰。(但我竟也寫了這麼多篇關於西安之旅的文字,相等於幾天內自慰九次了)
未去旅行前,心裡著實也有點擔心。怕餘震,也怕一去不回,我想,我真的老了,以前可以去玩時,那裡會想那麼多呢?臨走前,收到好些電郵,都來自陌生網友的,相信大家都好怕我們會發生意外。有位朋友,甚至把電話留下,說去到大陸,需要什麼緊急支援的話,可以致電她。嗯,好感動。在此謝謝你,sharon。
與幾個好友相處數天,感覺非常良好。即使天天在曝曬,走十萬里路,但一路上談談笑笑,時間一下子就晃過去了。四天,真的像作了一個悠長且愜意的夢。我們幾個,會共同分享一樽冰涼的蒸餾水,會在街上買一碗不知名的什麼什麼梨水(又雪耳又紅棗的),然後一人一口地喝下去,完全無懼霍亂與肝炎的威脅,期間bb有點面有難色,大抵是認為不太衛生吧,然後,thomas西先生就說,「吃吧,不怕,吃過後就有霍亂底了,以後吃什麼都不怕了!」。
那幾天,發生過無數黐線又無聊的事,我是個容易大笑的人,可想而知,幾天下來,我真的好想死。
*因為bb是「馬可勃羅」的金卡會員,我們在機場check-in時可以快很多。後來西先生就拿著這個點子,不停跟bb說,喂,你馬可勃羅會員喎,快d登機幫我地拎十份八份報紙先啦;又跟空中小姐說,我朋友係馬可勃羅,有無魚生吃呀?後來伸延到,什麼事情發生,西先生都會說,喂我地有馬可勃羅喺度喎!(夠了沒有呀你?)
*後來西先生又幫我們改名字,說我們是馬可勃羅的追隨者,yoko叫馬可勃腳(因為yoko的腳好大);v小姐叫馬可勃鼠(v小姐的花名叫亞鼠);bb忽然被改成馬可勃爐(!);而西先生稱自己為馬可勃勃(!!)。咁我呢?我問,他說,你呀,叫馬可勃靚啦!(哇,咁益我?)
*看到湖邊有天鵝,有人提議前去看看,此際ca小姐說,喂,雖然我們有霍亂底唧,但無H5N1底喎。
*天天晚上,大家都玩到筋疲力竭(但都不想回酒店喎),總有人會忽然帶頭小聲說:「我可以回去睡覺嗎?」(以國語說出來,而且還扮害羞)我可以告訴大家,那種語調是非常乞人憎的,而說出那話的人,是thomas西先生。
*有時候,大家為了商討吃什麼,會談論很久。被餓壞的人們,又會小聲地說:「可以去吃飯嗎?」(以國語說出來,還扮可愛)well,這個人,是我。我真的好餓呀頂!
*西先生幾天下來,都好想去吃片皮鴨。我們有意與他過不去,死也不肯就範。他就天天像唸經一樣地煩著我們,「嗱,我地可以去吃片皮鴨丫,唔想去吃片皮鴨,可以去五一飯店個間食肆,叫西安片皮鴨;唔想去都無問題,我地可以去西安大街,個度有一間好出名既店,叫西安片皮鴨;又或者去另一間,叫片皮鴨店,喺西安架,都好出名......」他真是鍥而不捨。
好笑的事情何其多,說過了,能夠與朋友們去一趟旅行,是福氣。而我,真的好喜歡與他們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