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May 20, 2015

It’s hard to say good-bye……

也許上天幫我做了決定。正在猶豫該不該帶牠上醫院時,下午家裡打來了電話,說小黑的呼吸已很微弱,看來不很樂觀。我可以拖長牠走的時間,讓牠再等多十小時等多半天等多一天兩天……但最終還是帶牠去了動物醫院。

做了好些測試,獸醫言簡意明地說,現在除了幫牠吊鹽水,沒有什麼能做了。牠很老了,腎的功能已接近零,現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,而存活的機會只有5%,而這5%的生存機會,會隨着時間而驟跌.........(就像牠這個月急轉直下的情況一樣)

是好難決定的,縱使你知道那是現在最可行的決定。你願意延續牠的痛苦嗎?你會自私地想見牠多些時間而讓牠徘徊在那個十字路口嗎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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針筒打進牠的身體,不用兩秒,牠就走了。愈大形的動物需要的時間愈長,因為藥劑由血液輸到心臟的距離遠些。這種注射對於牠們來說,是沒有任何痛楚的,大概牠當時身體上的痛楚已掩蓋了那丁點的知覺。與其說痛,應該是主人的心更痛。

我記得上次狗狗走的時候,是感覺到牠的生命力逐漸在消失的。因為牠的體積龐大,每次呼吸都是那麼的明顯,然後你會看到牠的變化,由些微的掙扎,到腹部不再隆起,到嘴巴不再張合,到呼吸停止,到眼珠失去那點光。前後只是幾秒的時間,但像逐格定鏡,你全能察覺得到。

小黑走的時候很安詳,也許因為太虛弱了。沒有掙扎,沒有叫喚,只是安靜地躺在毛巾上。眼睛是睜開的,但眼球失去了光采。看上去像顆呆板的玻璃珠。我曾經多麼自豪擁有一隻橙色眼睛的貓咪,牠常用那雙眼睛看着我,側着頭,聽我說話。我一直說只有女巫才配有這種黑色的貓咪吧,而牠與我就是絕配。

我一邊細細地端視着牠,一邊掩着嘴在哭。怎麼牠看上去,像受了好多苦一樣?身形那麼的瘦小那麼的輕,不再發亮的毛髮看上去如此地稀疏,完全不像幾年前的小黑。
 
 

小黑,你已上了天堂吧?你會原諒我,沒有用更多的時間陪伴你嗎?我想謝謝你,這些年來的相伴,你帶給我們很多很多的好時光。我希望你也跟狗狗一樣,在天堂玩一陣子後,就重新上路。然後,托個夢給我,讓我知道你很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