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特派為相約才俊吃飯的說客,下班時份找到他,約飯局。
我:喂你係邊呀?(明顯電話鈴聲是漫遊中)
才俊:我在北京(國語)(我們總是這樣的入鄉隨俗,人在哪,就說什麼話)。
我(隨即也轉了國語頻道):噢,你在北京,那什麼時候回來呢?
才俊:禮拜天。
我:是這個週日嗎?
才俊:是,這個禮拜天。
我(忽然轉話題,但依然用國語):那麼,你的鳥兒在哪?(首先,雖然我的國語已很不靈光,但請大家記著,我還是一個北妹啊!即是,源於北京血統的捲舌功能(?),還沒被淡忘。那"鳥兒"兩字,假如你學過地道的北京口音,就知道有多捲舌!)(但,為什麼我問他的鳥兒在哪呢?明顯黐咗線!)
才俊(一聽到我如此問,就狂笑起來):什麼,鳥兒?(他也懂一點捲舌囉)
我:對呀,你的鳥兒去了哪?
才俊:牠在天空,在天上飛翔(一邊說一邊喪笑)。
我:!!!
好無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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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生平最怕的一件事,是在辦公時間接到西先生的電話,而那個電話,是打來問某些字怎寫的。大家都知道這位大哥,是個文盲,所以在那麼寧靜的環境中,在電話教他寫字,是件非常攞膽的事,因為,無論如何地勞氣,都不能爆粗!那真的很辛苦很辛苦。所以我很早前已知道,他若要整我,這種事一定能整得我很甘。完全是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那種。
今早發生的一件事,如下:(頂,又是問字!)
西先生:喂有嘢搵你幫呀!
我(當時好忙,倒瀉蟹那麼忙):講啦,快!(但依然很有禮貌,因為同事在旁)
西先生:個踴躍個「踴」字點寫呀?
我:足字邊,隔離一個勇字。非常簡單。
西先生(文盲來了):吓?足字部?個足加個勇,點寫架?
我:!!!係跑步個「跑」既左邊個部首呀仆街!唔係一個足字呀!(己開始想死)
西先生(聲音很是迷惘):吓?!足字部?跑步個跑?!......咁隔離係點話?
我(已很火):隔離咪個「勇」字囉頂你!
西先生:「勇」?
我(爆炸中):你唔係連個「勇」字都唔識寫丫嘛?我教你唔到囉!(當時我已極度想講粗口小爆他,好辛苦啊!)
西先生:咁嘛......咁個「躍」字又點寫呀?
我:!!!!!!又係個足字部,但隔離係照耀個「耀」既右邊囉。
西先生:照耀個耀?!點寫架?!
我:!!!!!!!!(心裡瘋狂燒炮仗)
好想死,簡直想馬上請假,乘計程車馬上去他工作的地方,狂打他一身來洩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