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 San一直以揶揄的口吻,對我的味覺作出批判。常說的一句是:「唓,好嘢你都吃唔出架啦!」這裡頭,包括喝頂好的香檳(98年的粉紅香檳?咁又點呀?!),吃昂貴(?)的古古力(明明是橄欖味,但我說,不是咖啡嗎?橄欖與咖啡不是一樣的嗎?)(D San馬上翻白眼,作狀想暈),以及去城中的名食肆。
我吃東西,向來不怎麼挑剔,味覺不算太遲鈍,只是常常著重「與誰一起吃」,多於「去吃什麼」。而與D San見面機會不多,故此一有時間聚頭,這位仁兄看來就不想待薄我(?),盡量在約會前,挑幾間食肆讓我選。我最常回應的一句話,是:隨便啦。然後,最後的抉擇權,又多交到他手上。我有時會想,呀D San與素顏小姐若果在現實裡相交,應該會幾合拍吧。他們倆都那麼愛吃,而且對吃都有要求。
他是典型的酒鬼。要工作的日子,滴酒不沾,他說若在工作前喝酒,是活罪難饒的死罪來的。於是,就留待在假日喝。與他出去吃飯,邊吃邊喝;飯後就去散步,或「飲嘢」(又喝酒!)。喝過他調較的Bailey+脫脂奶,好好喝!(其實是不是沒有難度的?)
看「Chicago」前,去了「君悅酒店」的「Thai & Grill Restaurant」吃泰菜。沒拍照,顯然顧著交談,什麼都忘記了。第二天,吃Pizza Express做午餐,好勁哦那個「北京填鴨薄餅」,我問為什麼吃這個呀?他說,因為你是北京人嘛(哇!咁都答得出)。晚上,去街坊式的小菜館,有魚有菜有雞。涼瓜「魚倉」魚我還是第一次吃,要將那魚先煎後炆,再埋獻淋那個涼瓜上去,好複雜。我跟他說,喂,這個呢,我都識整的(其實我想點?)。他大驚,馬上說,「我梗係知你識,不過出街吃就得啦!」。
平時外出食飯,都是由他拍板。我英文差,不懂看餐牌(食物的生字好難記!後來就索性不費神了)。想說的是,他看來心水清,會記得別人的飲食喜好。那次已點了涼瓜蒸「魚倉」魚後,他忽然問,呀你喜歡吃枝竹,不如以枝竹代替涼瓜吧。我聽後不動聲色,只是定睛望了他幾秒,心裡想,嗯他真有記著我的喜惡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