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總結。

幾乎是每年都在說，呀怎麼過得那麼快？這句話的潛台詞，只不過是「又一事無成了」。

今年也過得快，平平安安的。

皮膚狀態很好，自從去年年尾去了做激光打斑後，持續地做了一年，除了去斑，也把膚質改善了。看回一年前的照片，馬上明白那句「一白遮三醜」充滿前人的智慧。

依然偷閒地看了很多電影、很多書。

夏季時做了一個小手術，即時出院那種。麻醉藥力散去後，那種痛真的無處不在。兩星期患處不能碰到水，連帶洗澡也變得麻煩。幸好，我天生是沒有汗線的！

出過一次意外，麻煩了飛行服務隊前來扶危。

多了幾根白髮，但心境依然豁達。

不知何解，今年吃了很多肉。好像逢週六、日，都大開戒似的。我前幾年，都幾乎以為自己進化成素食的羊或牛了，每天都吃很多的蔬與果，不過今年卻吃了很多肉。

還是一個REPETTO的擁戴者。

近半年，飯後都吃蘋果。好像也真的沒什麼病痛。

今年飛了六次，曼谷、清境、東京、新加坡、紐約--奧蘭多、台北。旅行最大的意義，是可以和喜歡的人，到處走走。年青時，去到一個新的地方，總有種想玩到盡的感覺，當然那時的精力也足以應付這種索求，所以真能早上七點玩到凌晨三點，翌晨七點再爬起來繼續上路。現在不成了，即使體力勉強能應付，但心態已截然不同。可以悠閒地逛逛，看看日出日落已很不錯。

能和身邊的人一起成長，我覺得真是一種福氣。

工作方面，無驚無險又一年。

和D的相處依然像熱戀，這種反常態的感覺，有時讓我覺得很夢幻。

總的而言，今年是平穩的一年。平淡、平安，已是幸福。2014年，新的開始！大家一起努力哦！

 

微風裡的細碎。

看著以前一天寫幾篇的博文，不禁感到驚奇。生活裡雖然有好些突如其來的事值得記下來，可是，總也要有心有力才行。那時候，真是精力充沛吧？更何況，那些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，我卻花了好些時間去寫去記。簡直，有點不可思議。

有幾年的日子，寫的事情都是大同小異。大概是當天與誰誰誰去了哪裡、發現了什麼新大陸（衣服鞋襪之類）、與朋友們的對話（尤其是西先生的瞎扯）、某些天馬行空的想法、從生活裡激發出來的怪念頭等等，等等。

現在回想，也許那時實在有太多的愛與精力無處發洩吧。於是只好找個渠道抒發出來，唯一可做的，就是寫寫寫。這幾年，寫得愈來愈少了，因為生活有了目標，進入了某個軌道，把心神與精力投放進去後，就顯得沒什麼多餘的時間寫了。

幾年前，還開了個頭，在寫小故事。這一、兩年裡，腦裡也有構思過一些故事，趁在未忘記前，都用筆與簿記了下來。可是，遲遲未趨電腦，一來是懶，二來也因為對自己存疑。究竟我還有精力去應付大量的文字產出嗎？

前天，D問我，與以前的男友為何到了最後，會分手告終呢？我集中精神地想了想，嗯為了什麼呢？………原因看似很多，但核心的答案，只不過就是「那個不是對的人」。我當然沒有那樣答他，太玄了，而且好像扮型似的。在想如何作答的期間，不免想到好些舊人的模樣，就像電腦裡的搜尋器一樣，你在鍵盤敲出「舊愛」，螢幕裡就開始以高速掃瞄人臉的速度，來顯示出各張不同的臉。

好些已漸感模糊了。

我向來不是記性好的人，即使立誓不會忘記的，最終還是忘了，何況那些流水式的戀情？我有時覺得，「自己」就像一間「酒店的房間」，沒有多餘的裝飾，只放著最實際及實用的用品，一如我的生活，從來與過去都是脫勾的，舊信舊物舊衣，統統不會留下。最好的回憶，在腦海裡；壞透的思緒，轉眼便忘。

生活裡的大小幸福，於我而言，就是家人身體健康，齊齊整整；朋友們開心快樂，平平安安。我的朋友不多，卻從來沒有減少過，一直維持著一個狀況，穩穩定定的。

想到以前我們圈子裡的話題，大家都將「開心」無限地放大，好像做什麼，都只為了開心。不知道今天他們的想法，有沒有轉變。快樂固然重要，不過，能從平衡的生活裡得到快樂，似乎更勝一籌。

關於不捨。

日子不斷地前進，我們從中成長、漸變，然後得到一些，失去一些。也許相等，或者難成比例，但毫無疑問的是，有時候，即使你多麼的不想，也終須遺失掉一些什麼。

多麼的不捨，仍須捨。

那些我不捨得的………

狗狗的離開。那種不捨是，你知道有千千條線牽連著你與牠，但那一刻，你必須割斷一切了，以後也不能見面了。你無法上訴或求情，你也不能拒絕；你可以哭腫眼睛，卻無法挽回牠的溫度。

兩年前的年尾，幫工的家裡適逢巨變，須馬上回鄉。在沒有任何預示下，告別的限期濃縮在兩天裡。我還記是週四的晚上她跟我提出，然後周日早上我們已在機場告別。當時那種不捨的心情，難以形容。幾乎是一個親人了，她陪著你走過一千多個日子，讓你安心上班，把你最不想做的一手包辦。她細心地照顧你，溫柔地給你的衣服縫好／寒冬時細心地為你準備一杯暖水………很是不捨。還好，那不是生離死別。

我不捨得身邊所有的小孩長大。我希望我認識的那堆小孩，無論心境還是樣貌，都維持在四，或五歲的時候。我覺得小朋友的成長，對痛惜他們的大人而言，是又愛又恨的一種矛盾心情。

不捨得病逝的友。那麼年輕，那麼的才華洋溢。前幾天我跟D提起她，我說，假如一直下去，我知道我倆會成為靈魂之窗型的朋友。不常見面，但彼此理解。

反而在情場上，沒什麼人讓我不捨。也許有，但也是很短暫的時間，心情很快就平復了。我的自我修復機制向來很好，所以沒有遺憾的情事。

人的一生裡，總是有人來來往往。你是別人的過客，人家也是你的過客。投緣的，可一直走下去，假若步伐不一致了，漸行漸遠也是難免。這裡面或者摻合著一些不捨與無奈，不過只是輕微的，因為我明白，人生就是如此。

最近看的一套電影，那套關於可在時空裡穿梭的「ABOUT TIME」，某程度上帶給我更堅強的信念。不是有人可以在時間裡漫遊，而是，每一天都不能重來。這分鐘這一秒過去了，也就永遠都不能重來，雖說只是平常的一分半刻，天天也大同小異的過，但想一想，是不能重來的哦。所以，要珍惜當下。

即使多麼的不捨，也只好坐直身子，拍拍心坎，暗自跟己說，請放手吧。

 

 

生活。處事。幸福。

生活過得很是平穩。平淡是福，也許就是這樣子吧。我不能說自己已到了「睇化」的階段，但心境平和倒是真的。

以前一年到頭，吃喝玩樂佔了大部分時間，現在卻反撲歸真回到原始。看書、畫畫、看電影，深居簡出。謝絕不想去的應酬，把時間專注地投放到值得的人與事上。

與好友V閒聊，談到十年前的光境。她說，那時真是無憂無慮，大家都在中環上班，早午晚也見面，吃飯又好吃早餐也好HAPPY HOUR更好，彷彿大家都有無限的時間來耍樂。而且不止我，是大伙人也這樣！圈子裡的男男女女，全都處於年少輕狂的階段（其實年紀也不少了吧大哥？！）。我們聊到那時，處於圈子裡的人，那些紛亂的男女關係時，都不其然笑了起來。美好而荒唐的日子。

時間匆匆而過，表面上不著痕跡。不過從鏡子裡細看，怎會沒有？眼角下的幼紋、生機無限的華髮（暫時還好，只有一、兩條。一發現就立刻拔掉，完全接受不了現實的模樣）、衰退的記憶（一向如此……），全都落在身體髮膚。只是，我的心未老。

回頭看，也著實需要感恩。我珍惜著的人，全都遠遠近近地在身邊。有些緣份盡了，就學習放手，心中無愧。我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，身邊的朋友也懂，已不枉了。

年少時有段日子，需要被世界認同，也不知道為何有那種幼稚的想法，可能是安全感不足吧？就是很介意別人的目光與想法。後來，出來工作後，被我的第二個老闆糾正過來。那時在某大型保險公司任區域總監的秘書，嗯，總括而言，我的女老闆是個很硬淨的人。主觀，200度；自負；1000度；毅力指數，8000倍，縱使全世界都和她作對，她就是有能力活出真我（那時候，簡直是保險業的傳奇）。跟她工作一年，勝過讀十年書。由那時起，我明白到，專注做好自己，就能問心無愧。別人如何看你，或中傷你，只要你不是那種人，何須介懷？

從朋友的口中，輾轉聽到某朋友對我的一番評語……大概是說，以前的我不好惹，但自從和D一起後，漸漸地和善起來。真的嗎？馬上自省起來。後來我想到，Missing Piece裡的一角。或者找到了，找對了，也就對世界的不滿隨之減少，因找到缺失的一角，令人感到完滿。

忽然想到，與某朋友的對話。她說，與丈夫一起，「很幸福哦！」（完全是那種陶醉的口吻，即使大家只在WHATSAPP，也感受到那種甜蜜）。我深深地明瞭那種感覺，找到對的人，又能彼此相親相愛，怎有不幸福之理？

願大家都幸福。或者你正處於水深火熱中，深感幸福已離你而去，但我覺得，所有人都有權利得到幸福的，只是心態而已。

小動物。

我不算特別有愛心，只是很喜歡動物。所以當看到有些人，會把空餘時間投放到動物身上，去當義工，為動物們謀福利，我總是特別敬佩他們。因為，那是身體力行。

公司裡有個女同事，平時大家只是嘻嘻哈哈的圍在茶水間閒聊，後來知道她很愛貓。有天，看到她的手臂有被貓抓過的痕跡，我問她，是你家的貓抓的嗎？她淡淡的說，不是呀，去幫流浪貓清潔耳朵時被抓傷的。原來，她參與了一個類似協助流浪貓尋找家園的活動，嗯或者簡單來說，是幾個朋友都愛貓，於是租了一個地方，再把街上的流浪貓撿來安置，那些貓中有垂危的也有生病的，然後她們幾個就輪流去照顧那些生命。聽後，很是感動。其實我們身邊，不乏這些有愛心的人吧？只是他們都不聞名罷了。

偶爾和別人談起我已去世的狗狗，還是會眼紅紅。記得有次在公司，與前同事談到大家已逝的狗狗時，大家都哭了起來。也許旁人無法理解，但養著動物的我們，就是明白那種心情。

後來我們談到，為何動物（尤其是狗）的去世，那麼讓人心傷。因為狗狗，不會離你而去，也不會背叛你。前同事說，「你和男人分手後，可能會彼此數落，但你的狗會嗎？牠只會忠心地跟著你」。我們對牠們好，牠們會回我們十倍的好。牠總是，時時刻刻都等著和你一起玩；牠一直陪你深宵作戰；牠不會給你臉色看，不會給你脾氣受；牠看到你，就只懂笑。那種心靈上的慰藉，非言語所形容。

故此，每每看到動物被人虐待的新聞，我就很是感到憤怒。究竟那些人在想著什麼？

那些年。(29)。

收到男的在東京買來的手信，一大個紙袋，內裡納納雜，TEE恤、貼紙、文具、紙品、飾物、扭蛋………當時女的只覺得一切都如夢似幻，沒有什麼東西是落實的，像表白了，卻又還未了。

接著的週六，約了看柴可夫斯基的鋼琴演奏會。見面時大家都有點不自然，談了什麼早忘了，但情緒是很高漲的。演奏會後，去了小酒吧聽爵士樂。地方嘈雜，他倆坐在那裡，話是談不到的了，只是常常相望而笑。時間沒有凝住，因為那種地方一點也不浪漫。離開小酒吧後，差不多要告別了。男的在路上走著走著，忽然在沒有徵兆下，一把拖起女的手。女的驚訝，明知故問：你做咩呀？男的答：拖住你囉。

嗯，事情，就這樣定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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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時候，故事的起始，全在小事上。或者該說，任何的緣份，與你的日常都息息相關。起碼，我認為如此，這也是日積月類的經驗告訴我的。故此，我選擇待人盡量和善厚道一點，不過人與人間對「和善」的詮釋總有分別，譬如說，在可及的範圍裡，我願意盡力去幫助別人；譬如說，對於不認識的人或不熟悉的事，我不會人云亦云加以搬弄；譬如說，對餐廳侍應生不滿，我選擇在這裡咕嚕幾句，而不是即時找經理來直斥其非，讓人把飯碗丟掉。當然，我說過，每人的觀點與角度不同，也許有人的和善，是要普渡眾生，不計前嫌。

各人頭上一片天。我覺得，每天對著一個陌生人展現微笑，日子下來，會有很多陌生人對我回以微笑。不愛與我微笑也不打緊，至少，我願意做好自己。

我有時會想，遇上好些人，都願以善意來待我，也是我的福氣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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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愛的，謝謝你。不經不覺，已並肩走了一千二百多個日子，這個回憶錄在慵懶中，也終於寫完了。你曾經說，想過阻止我寫出那些相遇相知的經過，但回想一遍，還是隨我寫吧。我聽後別過了頭，眼眶發紅。因為想到過往的種種，你向來以我為先。你不會說，「每個人都是個體，而我們必須去尊重他／她」這種話，因你總是確實而肯定地履行這種信念。

你知道嗎親愛的，這些日子裡，我在你身上學懂了很多。在你的世界裡，我感覺到淡然處世的智慧、放開與擁有都需要的堅持、對或錯的基本價值觀………如果愛神說，我們的心原先都缺了一塊，需要對的人來埴補，那麼我站在明月下會說，這個人出現了。

你對我的影響是，讓我知道遇上一個好的人，那麼我應該變得更好，才能和他匹配。謝謝你，那些包容與忍耐，讓我自知被愛著，被重視著。有一句話，是我在網絡上抄來的，「不忘初心，方得始終」，看著心生感動。或許人們都忘了當初的美好，情愛才倏然而去。有時候，你靜靜地看著我，不知怎的，我就明白了，在你眼中，我還是當初的我。所以，謝謝你，愛我。

 

服務態度。

我並不是個常常在外進餐的人。平日多數回家晚飯，飯菜不油不膩，而且吃的還是糙米，很有種健康新人類的感覺。因為日常多以清淡為主，故此週六日可以的話，都想極端地放縱一下自己。譬如說，喝很多的酒，或吃很多的肉，簡直有種復仇的心態，要把週一至週五沒吃到的肉，吃回來。

既然外出用餐的次數不多，那麼最好精益求精。不是說貴價的餐廳一定味美，但起碼食材有保証。然而，有時候，付錢買的是服務與環境，也算是香港食肆的特色之一。這篇，其實想寫些關於餐廳的服務。

今年印像最深刻的食肆服務，是在灣仔的某間西班牙餐廳。事情是這樣的………

當天訂了BRUNCH，十二點多去到餐廳門口，年輕又漂亮的西班牙知客帶我們坐下。當時坐在偏廳，窗口的位置。偏廳大約可以容納18個客人左右。

未幾，負責招呼我們的男侍應前來，正正常常的樣子，三十歲不到。他先介紹BRUNCH的價錢以及有何種食物，待我們決定選擇哪種價格的BRUNCH後，就去了張羅飲料給我們。整個過程，很順暢也很正常，當時我還說，呀服務幾貼心喎。

好了，難道上天真的那麼眷顧我嗎？似乎是開心得太早了。

過了一會，男侍應生手捧一碟麵包前來，說：哩個係我地既SIGNATURE DISH，我特登留俾你地（？！），個包上面有蕃茄蓉再加少少OLIVE OIL，然後落左少少海鹽，你地試下丫，好。正。架！......請留意最後那三個字，「好正架」！在這種標榜有型的餐廳，你忽然聽到這類地道的形容詞，難免心裡打個突。

過了一會，聽到他向其它食客介紹，也同樣以「好。正。」來作陳詞，他與各食客SOCIAL，主要是說這餐廳好難訂位，好正！／這餐廳的BRUNCH與別的餐廳不同，正！／你來過這裡吃晚飯嗎？真係正！…………我以為置身花園餐廳，而面前這位待應先生，應該叫亞成吧？！（名字是我們亂安的，因為夠港式）

讓人髮指的一件事出現。主餐有豬／羊／魚之類，每位食客都能分配到一碟，由侍應生負責端到你面前。吃到魚時，我們都已頗飽了。聽到男侍應手拿著碟，問其它食客，「要唔要魚，多舊魚呀？~~」我可以很肯定地跟你說，他分明在說那種港式諧音的玩笑。食客呆一呆，我們聽到的，也呆一呆。一點也不好笑喎，而且很低俗。

想說的是，這種待客的態度，真的有些問題。不是不盡心，只是未免有些輕佻；不是服務有遺漏，只是過了火位。簡單而言，是有點突兀。

與我同去的那位，有更嚴厲的指責，"若是餐廳沒能夠摘星，也只是因為有這位亞成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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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常自負地說，做了幾十年人，又服侍過幾個刁鑽的老闆，要我做食肆的侍應生，應該一點難度也沒有。堅！

我遇見的四個幫工。

下午收到兩通長途電話，說了多次HELLO都沒有回應，我上網查了查那個area code，"34"代表西班牙。一時間想不起來，隔了五分鐘，就收到遠在天邊的前幫工短訊。很久沒聯絡，因為丟了她的電話號。忽然收到她的訊息，著實有點喜悅。

2003年是我第一次請外傭，幸運地，遇上她。

Elisa是個極度企理的人，家人說，若她生於香港而非菲律賓，得到適當的教育再加上這裡的地勢，她肯定是個幹大事的人。 她幫了我四年左右，她的妹妹跟她說，不如來西班牙工作吧，薪金是香港的三倍啊。為了他鄉的家庭，她也就答應了。撫心自問，一個女人離鄉別井為了什麼？只不過想賺多個錢養家，讓家人得到更好的生活條件而已。這些，我全明白。或者在決定前，她還是經過一番掙扎的。她大可一走了之，遺下爛攤子，等傭主我自行收拾（當時若沒有幫工，我應該會馬上崩潰），但她選擇預留三個月時間給我，等我有充足的時間，再聘請一個幫工。談到辭職，她哭得一塌糊塗。我說不用難過呀，若我是你，也會這樣選擇，所以你一點都不用歉疚。

她走的那個晚上，我們全家一起送她去機場。臨別依依，很是感觸。

然後來了一個叫Lyn的幫工，也是宇宙級的好。我一直覺得，最好的幫工，是會讓你感到時刻安心的。你不用上班時心掛掛，不會擔憂她會否粗心大意而釀成危險。「安心」，向來無價。Lyn也是一個極度守時的人，條理分明，耐勞，而且有愛心……但三年多後，她因在鄉的爸爸中風，逼不得已要趕回去照顧家庭。她走的那天，我們又是哭作一團。

第三個幫工，只做了半年，原因是home sick。沒法子，再請。

現在的幫工，是第四個。剛好做滿一年了。說過了，她是個廚神來的，平時在家沒事做，她就埋頭鑽研食譜，而煮出來的，又真的非常好食。也許與天份有關吧。她是很文靜的那類人，說話也是輕輕的，除了閱讀食譜，最愛是看聖經。每個週日都會去望彌撒，很虔誠的天主教徒。

我所遇到的，都是很好的幫工，良善又用心，實在不明白為何新聞裡，總有些負面的東西走出來。將心比心，人家千里迢迢來這裡打工，難道真是給小便你喝嗎？不會吧？！全是相向的吧。

那些年。(28)。

（現在寫起來，不得不佩服女的，既可進可退，也懂守懂攻，要她生於古時，該是個耍盡心計的宮中女子啊！咳咳……繼續寫。）

男的到家後，致電女的。又開始說著了無邊際的閒話，女的看看錶，媽的都三更半夜了，這樣的瞎扯沒完沒了，是時候來個了結吧？

女的不是不喜歡曖昧，適量的曖昧固然為生活添上無比色彩，但持續的曖昧，其實是頗累人的。女的當機立斷，談著談著，女的就以退為進了………。談到男的特地在東京買了份禮物送女的，女的就問，你為何對我那麼好呀？你對每個新朋友都那麼好的嗎？（！明知故問！）見男的唯唯諾諾，女的再以攻城掠地之姿繼續發炮，「有時你對我那麼好，又不是追我，讓我很無所適從喎，如果你是喜歡我才待我那麼好，那麼就容易解釋唧……」男的在大炮的無情轟擊後，深呼吸了口氣，然後說，「係丫，我係鍾意你呀！」女的為了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幻聽，也想男的再三確定自己的想法，就裝出疑惑的語氣：「吓？！你說什麼？」男的再說一遍，「我。是。喜。歡。你」。

時間在那刻凝住。事情，好像就那麼定了。

翌日，像吃了過量興奮劑的女的，縱使只睡了幾小時，但依然精神奕奕地上班去。與其說上班，不如說她在遊魂。整個早上除了聽到小鳥在耳邊唱著春之頌外，她還覺得座椅的四周長滿了鮮艷的花卉，老闆再不面目可獰，手頭上的工作也變得輕鬆………魔力啊！

接近午飯時間，神推鬼撞地她眼尾瞄到房間裡那個播放著公司門外的閉路電視畫面（平時十年也不會看一眼）。神奇地，竟然看到一個背影剛匆匆離開了公司。怎麼那麼熟悉呀那個背影……難道……心裡還在千念百轉時，接待處的同事就送來了一大個紙袋說，剛才有人拿上來給你的。

 

生活中的小事。

［揀友］

旅行前與朋友們在小餐廳裡喝了幾杯酒，大家聊聊近況、談談處境，期間話題觸及到友情。其中一個朋友輕描淡寫地說，做朋友本身就是個互相磨合的過程，你可以有自己的一套價值觀，你也可以無限度地堅持，但問題是，當你本身的VALUE & BELIEVE與普及大眾南轅北轍，你是否應該調整一下呢？好吧，不說普及，只談小眾，當你與你那堆朋友們的價值觀起了分歧，那麼是否應該彼此磨合後再繼續上路？倘若你堅持己見，那麼，也就只好這樣吧。

我聽得出神，也極之認同。可以相識，自是緣份；可以相知，就得靠大家的努力。

［教養］

看到微博裡有人寫，教養小孩的原意，不是讓他覺得成長是一場競賽，因為成長是本身是個旅程，教懂他欣賞沿途風光，珍惜陪他一起走的人，才是正事。我看著那段文字就微笑了，那個意境固然是我所嚮往的，只是，若活在這個畸型的城市，恐怖很難實現吧？

我當然知道素質與教養重要，但証書的浩瀚性也不能忽視。怎樣取得平均，看來是個關鍵。或者直接點說，在香港這個地方，不生小孩才是正確選擇。

［做人］

從別人那些討人歡喜的行為裡，我學懂了要悉心照料自己種植的人際關係樹。我願意努力學習別人的優點，譬如說，守時、待人有禮、不怕吃虧……我相信要成為一個好的人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，每天都做好一點，漸漸就會變成好的人了。

［陌生人］

是次去旅行，與小女孩的姨媽第一次長時間相處。以前也有見面，不過只是匆匆幾小時，不算有什麼深入的認識。嗯，不過這幾年，我也實在有很多與陌生人長期相處的經驗，作為一個成年人，又加上我潛移默化要變成好人的想法，所以與陌生人的相處還不賴（當然也因為上天的眷顧，那些陌生人也全都是很好的文明人）。

我實在喜歡姨媽，理性與感性集合與一身的女人。看到她好些討人喜歡的優點，譬如說，雖已很飽，但依然將碟內的食物吃光光，以示對食物／對烹調者的尊重；樂意去幫助任何人；常常懷著感恩的心等等。看到她這些光明面，會教我更加想去變成一個好人。

當然，好與壞的定義，是很主觀的。

 

那些年。(27)。

男的在週日深夜回來，在東京上機前，又傳女的短訊，說想念她。嗯，當時女的就想，這種明顯的表達，算是殺到埋身了吧？下一步，他會直接示愛嗎？抑或，繼續曖曖昧昧到廿二世紀呢？

答案，其實很快就會揭盅。很多事情，尤其是雙方面的，都不由得你去作主或決定，那麼，也就只好等上天安排了。

午夜時分，男的到港後，先致電女的，匆匆談了幾句後，男的就說回家再致電她。

稍夜，男的電話來了。

那一通電話，現在想來，女的依然覺得是決定性的一CALLL。如果那次的對話不是那樣，也許會變成另一條路。誰知道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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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場時間：當日與男的同去東京的，是個他覺得可以嘗試發展的女人。究竟這條友，有多少的風流史？！當然，這件事是後來男的主動說起，女的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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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的到家後，致電女的。又開始說著了無邊際的閒話，女的看看錶，媽的都三更半夜了，這樣的瞎扯沒完沒了，是時候來個了結吧？

女的不是不喜歡曖昧，適量的曖昧固然為生活添上無比色彩，但持續的曖昧，其實是頗累人的。女的當機立斷，談著談著，女的就以退為進了………

舊時舊事，再遇舊人。（下）。

由於是並肩而坐，他近距離地看著我，然後說了幾次，「你真的一點也沒變，是否因為你一向沒有化妝，所以一點皺紋也沒有？」我心想，我用了很多錢打斑啊大哥，難道你沒看出來嗎？但我當時只答他：「梗係啦，因為我個人識得去搵樂趣，所以唔會老囉！」（夠了吧小姐？！）

席間他提到很多往事。可惜，記憶力衰退的我，很對不起他，全都印像凋零。

他提到那時我在中環下班，他就在中環地鐵站等我，送我回荃灣後，他乘原車回中環上班（那時他做美市夜班）。如此地過了三個月。我忘了。

提到有段時間，他一早由住處觀塘乘車來荃灣，然後陪我由荃灣坐船上班（中環），再走路回公司（那時公司在堅道），之後他再上班（中環）。如此地做了半年。我也忘了。

我問他，為何有地鐵不坐，要坐船那麼轉折？他說，「因為你那時不愛乘地鐵，喜歡坐船呀！」嗯原來那時我那麼麻煩的嗎？我都忘了。

又提到後來分手，他在我家樓下苦等了很多個晚上。我也全忘了。

除了這些，也談到那時的我有很多突發的點子，例如會在沙灘上幫他慶生，還拿了個巨型的蛋糕去（我忘了）；帶他去看「侏羅紀公園」及「舒特拉的名單」但他因為剛下夜班而睡著了（我忘了）；我總是很任性卻又帶給他很多驚喜，而且我那種不覊的個性很像男人（忘了）。他說的大部份，我都印像模糊，故此每每他一邊說，我一邊追問：為何會那樣？結果是怎啦？那是真的嗎？......他口裡覆述的事情，那時的我，其實也是現在的我。好像，沒怎變。

他說雙魚座的我，是他遇過最浪漫的女人。我抓緊機會問，那麼我們為何會分開？（雖然心知年輕時的戀愛不會長久，但真的想弄清楚，那時為了什麼而分開。我全都忘了！可恨啊！）

他嘆了口氣繼續陳述，那時候我雖與前度分了手，但他依然待我如一地好，也想與我復合，於是年少氣盛的我也就繼續與他保持著緊密的聯繫。Y屢勸不果，脾氣又發過，軟功也施過，但我就是那麼的故我。就在那時，剛巧有個身材玲瓏浮凸的惹火女孩喜歡了Y，還向他示愛，他將計就計，向我提出分手與那女孩一起了。分手後幾個月，我繼續消遙快活，他卻後悔了，想回來找我，但我已有了新男友，於是他就在我家樓下等了很多個晚上，意圖感動我。果然，七國咁亂的感情狀況，確是年輕人獨有的印記。

這些淡化了的回憶，經他一提，好像又有了點印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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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獨有的特質是：把快樂的記下來，將不愉快的忘掉。故此，多任男朋友的影像，在我腦海裡都呈現出美好的回憶。Y留下來給我的感覺（也只有感覺，因為好些事情真的忘了就是忘了，我甚至不會保留任何實質的細碎），是他由始至終都很遷就我。

是的，所有前度都那麼的遷就我，無論是與非，總之我就是對的。這種一面倒的相處，或多或少形成了我某種恃寵生驕的個性。然後，遇上了D，嗯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。

舊時舊事，再遇舊人。（上）。

和前前前前前前度聚舊晚飯。我並不是念舊的人，也不擅於保存感情，與舊人分開，能否做回朋友，我向來抱著隨遇而安的態度。不強求，是因為人家也有自己的選擇，而且又不是沒有朋友，何必要往自己頭上戴光環？再加上我是個有內裡有點冷漠的人，不太懂維持舊有的關係，故此好些舊人都被時代的巨輪輾過，成了塵土。

只和兩、三個舊人保持著聯絡。我很感恩，他們都是很好的人，有的成了莫逆；有的變成老朋友，縱使不多見面，但我知道那些感情是實在的東西，不會因為時日流轉而變得生疏。

與Y相識了十多廿年。很黐線。我們那時在一起的時間並不算長，大概一年半左右吧，這裡面又斷斷續續地離離合合。那時年少輕狂的我，男女關係接近七國那麼亂，憑著一點姿色（18歲都是無醜婦的）再加上大無畏的個性，著實吸引過不少男孩。Y是其中一個。而他是我當時男朋友的朋友（！）。明白到事情的複雜性嗎？如果他和我一起，會被冠以「勾二嫂」的惡名，若不與我一起，他又覺得終生抱撼。有那麼嚴重嗎？其實沒有，但你要知道，年輕時的戀愛，非得有點迂迴曲折，最好是石破天驚，那才叫不枉此生吧。

結果我倆瞞著我的男朋友及一堆朋友，就秘密地交往起來。嗯我是非常沒有道德觀念的。而且，年少輕狂嘛，誰沒試過一腳踏幾船的經驗？很快地，我就明白到自己是那種不喜歡瞞著別人過日子的人，我喜歡坦白，因為我不擅撒謊（因為記性不好）。於是我直接跟當時的男朋友說了這事，很決絕很果斷也自覺很有型。記得男朋友好像不太能接受這種事，感覺嚴重地被背叛，好像也找了Y出來當面對峙。這種場合我沒在場，不過我也不懼怕，因為遠在中學時，已有男孩為了我的存在而相約對峙。嘿嘿，我是老薑來的哦。

後來他們好像談妥了，而我也就正式與Y交往起來。我是很少理會別人眼光的，如果有朋友不值我（或他）的所作所為，那好吧，不和我們來往好了。我的一套做人與處事的觀念，應該由那時開始建立起來。我認為，一個人的私事，與他／她的個性，是兩回事。他／她如何處理自己的私事，跟我倆建立的情誼，更是兩碼子的事。我學懂怎去尊重人，是真正的尊重而不是口號。我甚少去干涉別人的私生活，我所著重的，是他／她怎去維繫我們之間的一切。

嗯，扯遠了。說回與Y的晚飯。自從與Y分開後，他一直致力維繫我倆的友誼。後來他結婚，我又發生了好些巨變；他有了女兒，而我從巨變中發現，我還是我，那個當初有點任性但可以讓人理解的我（很美化自己）。就這樣，十多廿年過去了，他每年的三月（我生日）都會捎我一個電話，約我食飯。而這頓飯，幾乎就是每年的一個生死約。但去年及前年我都有點自閉（在歡欣的戀愛裡），加上真的有點忙，所以也無暇應約。今年的飯局，更是推延到七月。………天！我真有那麼忙嗎？！

晚飯時，談到近況，他說著近年賣了兩個物業，賺了些錢；談到離開了大公司（向來在政券公司任職），現在去了間中資的政券行做持牌人（即是什麼？！）；女兒入讀了名牌小學；太太在家專心相夫教女之類………我聽著聽著，悶出個鳥來。OK我再說一次，我向來是很直接的，當下就跟他說，喂你的生活好沉悶呀與一個苦悶的中年男人有什麼分別？……他聽後呆掉，沉默半晌說，對呀真的很苦悶。我說，你應該去追求些樂趣，這樣人生才好玩，人才有朝氣呀！他：「吓？！哩幾年我只聽到不停有人叫我去追求目標，無人叫過我追求樂趣囉！我真係第一次聽到有人咁講咋。」我聽後，雙眼翻白。

待續。

 

那些年。(26)。

由下午始，男的與女的依然互傳著短訊。男的忽然在毫無預兆下（在短訊裡）跟女的說，「我已有少少掛住你……」女的看到這個短訊後，有點心慌意亂，但又假裝輕描淡寫地回短訊「你真係十級掛住我，先同我講啦」（這種回應法被攻心計的佘詩曼喻為可進可退，如果男的沒回應，即也不是十分牽掛；如果男的回應了，那代表他想表達些什麼吧？果然是情場老手啊）三分鐘不到，男的短訊又到，卻說了些別的！（果然是棋逢敵手）

男的在機場等上機時，還撥了個電話給女的，說了些無聊話。就這樣，男的就直飛東京了。而由始至終，他與誰去，是個謎，女的堅持不聞不問，尊重別人私隱。

男的在東京四整天（星期四五六日），每到一個地方，都傳女的一個MMS（有照片那種），點睛之處是，在任何照片的構圖裡，都隱藏著女的曾寫過的那本書，的一角。咖啡店、表參道、藝術館、酒店的一隅……他帶著那本書到處去，然後即時拍下一張照片傳給她。

除了MMS，當然也有無數的短訊，甚至每個晚上，男的也有致電女的。當然她的腦裡閃過一個想法，嗯他該與同性去吧？若與女孩去，怎會空閒無聊至此？那個女的也會有意見吧？！

那個週六的下午，女的約了朋友逛街，怎料朋友遲到，女的只好在街上流連。男的知道後，就越洋致電她，陪她殺時間。當時男的說，與同去的友人分道揚鑣，他自己正在A.P.C.閒逛，晚上會再與友人會合，共同晚飯……男的全程也沒有提及那個朋友，是男是女，或與他的關係。

WELL，你們想知道那個女的是誰嗎？下集會揭盅。

我所懷念的。

最近一次在飯桌上，提到我已逝的狗狗，我還是哭了起來。其實當時我只想說，牠已投了胎，而我堅信那是真的，因為牠託了夢給我。但話還未說出口，我已淚如泉湧。

*****

那是2010年8月23日。我向來對日子的概念有些模糊，什麼生忌死忌更是很少記牢，不過那天自動物協會回家後，電視一直播著「馬尼拉人質事件」的現場，所以印像深刻。

記性不好的我，卻記著那天的任何細節。由家裡徒步走去灣仔的動物協會，不很遠，但對於狗狗來說，卻仿如長征。那時的牠，身體一定痛得很厲害，否則不會邊走邊喘息，甚至要坐下來休息。牠健康的時候，是在石灘追逐海鷗幾小時也不感到勞累的。

到了動物協會，醫護人員說，你們給牠一些食物吧，這算是最後一頓飯了。我們在小賣部買了幾個罐頭，倒在報紙上捧給牠吃，牠露出滿足快樂的樣子，吃著吃著。我邊看邊哭。

牠躺在我們懷裡，醫護人員將藥液注下去後，我們看著牠由急促的喘氣變成沒了動靜，前後也只是三、四秒的事。我們跟牠說了很多話，不知道牠明不明白。我記得，我們全家人都站在那裡哭，那時的幫工Lyn也哭得很厲害。

狗狗陪了我十個年頭了。但我對牠不夠好，沒什麼時間帶牠出去玩、沒經常與牠去散步、牠頑皮時我還試過罵牠打牠……但牠從來沒有記恨，我彷彿是牠眼裡的好主人。

如果你未曾養過小動物，也未曾遇上跟牠們生離死別的話，你永不會明白主人們的心情。原來，思念真是連綿地長。現在想起牠，不算傷心，因牠的離去已是事實，我也坦然接受了。不過那份來自內心的牽掛，夾雜了的不捨與懷念，足以讓我依然動容，依舊掉淚。

以前的人事經理A小姐也有養狗，其中一隻得了癌症，屢醫無效，加上年紀大了，故此醫生主張安樂死。那時A小姐常找我傾訴，然後我倆就會為了自己那離去的狗狗，而各自各地哭起來。有時，我們也會聊到養狗的樂趣與想法。為什麼我們那麼愛牠們呢？因為你知道，你對牠的愛，一定會有回報。牠不會對你狠心，牠不會見異思遷，牠一直守候著你，狗狗從來不會讓人失望。你對牠好，牠會對你加倍地好。

我知道我的狗狗已輪迴轉世了。可能別人會覺得很荒誕，但我就是知道。

願你活得快樂，我會一直將你留在心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