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夢裡醒來,除了疲累,還伴著不寧。無數次在夢裡,都遇見以前曾被自己狠狠撇下的男人來找我問個因由。大概現實裡的他們都釋懷了,只是我的心理作用吧。
我曾是summer來的呀,來或去,自然是憑感覺與心情的,你若來問我,我也只會展現出無奈的臉容。
昨晚的夢,真是上天下海。在灣仔的某食肆,我離奇地看到以前某位曾想與我訂下盟約的男子K,他穿得很隨便而且看來是店主(一間雲吞麵店來的)。我當時就想,呀這間食肆什麼時候開的呀?馬上快快吃完那碗東西想迅速離開,但在腳跟移離地面的同時,剛好給他發現了我。
心驚肉跳的追逐場面馬上展開。
我知道他一直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著我,我加緊腳步,那是一條山路來的。看到前面有個很瘦很高的洋人,我趨前跟他說,你可以佯裝做我的男朋友一會嗎?他問為什麼,我說你別問啦,現在時間緊迫稍後再解釋給你知吧。邊說邊拉他的手,作狀情侶般。我當時盤算著,這樣的話,舊男友不就會死纏爛打了吧,希望。洋男人順從著我,一起爬著山路,那真是一條好斜的路,我不停喘氣。
下山的時候,我已在嫌棄洋漢,覺得他好蠢,而那種蠢不是工作能力低,是溝通不來,在一程路上,我說的東西他都不懂笑,他說的東西我也覺得沉悶。接近山腳時,看到K坐在一架類似蝙蝠戰車的東西裡,黑黑的,很硬淨似的,他以梁朝偉的語氣跟我說,這是Churchill的車(可能睡前看過他的幾頁書),一邊示意我上車。
為了擺脫洋漢,我上了車。但心裡有點擔心,不是怕被毁容那種,而是若果一會兒他問我為何當初我要離開他,我該如何作答。
絕對不可以告訴他,我想離開,便離開。
坐在車裡,那車變了外國的公車。明明我旁邊的座位沒人,但K就是坐我後面。我們好像和好了,他用臂彎從後面環抱著我,跟我悄悄話,忘了內容,但感覺有點複雜,像個中學少女忽然近距離與余文樂相親一樣,如夢似幻。
回到了麵店。他說一直都在這裡,接著他問,為何會這樣。最終還是問了。
嚇醒了。